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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在事败,谁还会在意我的委屈?”
“殿下会记得,我也记得。”
段鸿渐看着她,她坐在那里,举止娴静,温婉美好。
这么一个女子,明明是他的妻子,心里却像着另外一个男人,而自己像个傻子一样,还帮他们瞒着,甚至被他们使唤得团团转。
“那如果万一有什么变故,我怎么办?”
赵凤娘“霍”
地站起来,脸色严肃,“表哥你在说什么?什么万一?太子是长又是嫡,哪里来的万一?”
段鸿渐欺身上前,“世事难料,就像陛下,从前在潜邸时,谁能料到最后承继大统的会是他?”
他的气息喷在赵凤娘的脸上,带着酒味,她厌恶地皱眉。
“那是因为先帝没有嫡子,皇子们都是庶出,才会自相残杀。
而现在不一样,太子是皇后嫡子,名正言顺。”
“是吗?既然名正言顺,以后这大祈的江山都是太子的,他又为何要如此操之过急?”
赵凤娘被段鸿渐问得脸色丕变,目露冷光。
段鸿渐退后一步,软下口气,“罢了,你们记得我的委屈就好,方才我也是担心才会口不择言。”
赵凤娘冷冷地看着他,他乖乖地退出房间。
一出门,段鸿渐就觉得背后冒冷汗。
以前他从没有想过其它的可能,刚才自己脱口问出的话,放在心里仔细一想,却觉得很有可能。
太子为何急着拉帮结派,培植自己的亲信?按理来说,他只要当好他的太子,等陛下传位给他即可,何必私下动作。
莫非他的太子之位并没有想像中的那么稳?
可是陛下膝下仅二子,太子和二皇子都是皇后所出,二皇子没有道理会威胁到太子的位置?
不对,自古天家无父子,更何况是兄弟?
段鸿渐脑子清明起来,凉风一吹,打了个寒战。
那边,赵凤娘等他一走,立马梳妆打扮,急急地出了门。
段鸿渐还站在园子的假山后,看到她窈窕的背影,思绪复杂。
赵凤娘先是在城中的一间茶楼中停留片刻,也不知见的人是谁。
然后命车夫调转头,直接去胥府。
雉娘听到门房来报,说赵凤娘上门,她和胥良川相视一眼,两人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。
赵凤娘被请进府来,按照礼节先去见过胥老夫人和胥夫人,然后才在胥府下人的带领下,来到雉娘的院子。
正好碰到出门的胥良川,她低头见礼,胥良川冷着眉眼,淡然自若地从她身边经过。
冷如冰玉的五官,气质出尘的身姿。
行走如松柏,傲然似云峰。
她袖子中的手捏紧,姐妹三人,就数雉娘嫁得最好。
她和燕娘,命运交错,燕娘已死,她却还在为前程谋划。
丫头们在前面打帘子,赵凤娘随后进入雉娘的屋子,雉娘从塌上站起来,亲迎上前。
今日赵凤娘衣着素净,净色的衣裙,连半朵绣花也没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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