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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嬷嬷继续说道:“公主殿下放心,往后但凡吃、用,都一律不叫碧晴沾手,盯得紧紧……”
碧晴虽然公主身边,但却不让参与吃食,然而还是不放心,“不然找个借口打发了她,或者直接进屋捉贼拿赃,何苦这般提心吊胆?!”
“不。”
慕容沅摇头,“东西她肯定不会让人翻出来,捉是捉不到了。
而且她隐忍了七、八年,傅婕妤才指使她动手,必定图谋不小!
咱们若是不能把这些黑心肝一网打,将来肯定后患无穷。”
白嬷嬷颇有一些无奈,“那……,好吧。”
******
第二天,慕容沅刚刚跨进学堂大门,就看见祁明夷步迎了下来,他笑容干净而澄澈,又有一点点腼腆,“见过公主殿下。”
“不用多礼。”
“是。”
祁明夷陪着她进了学堂,轻声问道:“昨儿贺礼,……可还喜欢?”
“挺好。”
慕容沅看着他那双水洗一般眼睛,很多时候,心里都会生出一缕缕怀疑,如此阳光明媚少年真藏着邪恶?可是温柔谦卑、细心体贴碧晴,昨儿不是也露出马脚了。
唉,人心不可测啊。
“公主真喜欢?”
祁明夷穿了一身杏色袍子,目光柔和似水,带着某种隐隐期盼,小声道:“不是我偷懒只画背面,而是……,怕唐突了公主,惹你生气。”
慕容沅浅笑道:“没有,我挺喜欢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
祁明夷从书案下拖出一个长长箱子,微微红脸,“这里面,有我为公主画其他画像,公主你……,等下回去慢慢看吧。”
慕容沅还没有开口,宇文极就从外面大步流星走了进来,“什么东西?”
他不满看着地上箱子,“一大箱,怎么不打开来看看?”
因为自己年纪大了,不能再住泛秀宫,敬思殿又隔得比较远,所以早起过来总是要晚一些。
但是祁明夷住外头,远,居然早早就到了,可见这小子心存不轨,谁知道箱子藏了什么?别是淫诗艳词吧!
不等祁明夷答话,莫赤衣就习惯性站出来打抱不平,他名字叫赤衣,今儿倒是穿了一身银白袍子,身板儿也高,直起身板儿个头和宇文极不相上下,仰起脸朝他道:“明夷送了什么给公主,你管得着么?”
宇文极早就不是七、八岁那会儿了,也不是骄傲无比东羌嫡长大皇子,作为一个失去生母庇佑,被迫客居他国落魄皇子,他已经学会了内敛,----当然了,不包括被慕容沅气得跳脚时候。
听得对方质问挑衅,只悠悠道:“我只是好奇罢了。”
莫赤衣是一个吃软不吃硬性子,见对方退了一步,也就没有再步步紧逼,而是缓和口气道:“你不用好奇,这是明夷送给臭丫头东西,又不是送给你。”
慕容沅照他脑袋拍了一下,“臭小子!
你再乱喊试试?!”
莫赤衣对她一向十分好脾气,嘿嘿笑道:“喊顺口了呀,我又没有恶意,公主殿下不要跟我计较啦。”
“再乱喊,下午剑术课上,我就把你劈出一个窟窿来!”
慕容沅威胁他道。
“哈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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