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郗皇后亦是皱眉道:“你皇祖母问你话呢?”
什么驸马失足落水,这种谎话只能场面上遮掩一下,只要有点脑子都不会相信,喝斥女儿,“不老实说,往后你再出了什么事,我和你皇祖母都不会管你!”
管我?隆庆公主心中一声冷笑。
母亲和祖母心里,只有太子,只有未来皇帝,生怕自己惹出事激怒父亲,给弟弟脸上抹黑,自己不过是她们一个包袱罢了。
她不由想起了堂兄河间王。
当时商议应对计策是,就说驸马和侍女画屏酒后通*奸,被自己发现,一时气恼就杀了画屏,驸马就和自己对吵。
堂兄闻讯赶来劝架,争执之中,堂兄听驸马不停辱骂自己,辱骂皇室,一时激愤就失手杀了他!
----堂兄处处为自己着想,半点责任和委屈都不让自己担。
不像祖母、母亲还有弟弟,对自己如此冷淡,不用说偏心父亲,居然生生折断自己二指!
那小丫头手指多细多脆,自己一时不防才掰断了,而自己两根手指,比小丫头何止粗了四、五倍?
父亲生生折断,得用多大力气?心中得有多深恨意?!
----半点父女情分也无,如同仇人。
对比之下,堂兄河间王自然是千好万好,因而临时换了台词,眼泪“簌簌”
落下,哽咽道:“驸马……,是我杀。”
“你说什么?!”
上官太后和郗皇后皆是大惊,互相对视了一眼。
“你真是糊涂啊!”
郗皇后气得发抖,指着女儿骂道:“驸马有个侍妾是多大事儿啊?你看着心烦,把那贱*婢处置了就是了,都不用你沾手,怎么能谋杀亲夫呢?!”
话一出口,当即心惊肉跳顿住,“这件事还有谁知道?”
“没了。”
隆庆公主含泪摇头,“驸马和那贱*婢都死了,除了我,再也没有人知道了。”
她开始瞎编谎话,“当时我一时气愤杀了那贱*婢,驸马舍不得,就和我吵了起来,我们拉拉扯扯之间,就失手把驸马也给……”
----这世上只有堂兄对自己好,不能把他牵扯进来。
想到此处,隆庆公主眼泪越发汹涌。
她一面念着奸*夫堂兄好处,一面是把妹妹恨到了骨子里!
自己是堂堂正正皇室嫡长公主,那小丫头不过是妃嫔所生,父亲居然为了妹妹,亲自折断了自己两根手指,这个仇,不—能—不—报!
!
******
阿沅手指头与其说是折断,不如说是关节错位,附带一些软组织挫伤,这种外伤,一般都是年纪越小好得越,因而不过七、八天时间,就已经长得差不多了。
只是微微还有些疼,不敢用劲。
这些天,阿沅每时每刻都被当做重病号对待,吃饭喝水有人喂,穿衣洗澡就不用说,原本就是被人服侍,甚至就连走路都有人抱着。
喂!
伦家受伤不是脚好伐?!
阿沅抗议了几回,但是均以失败而告终。
然后又是不能吹风,又是不能跳动,生生把她摁床上躺了十来天,就算她不是真小萝莉,也有点闷得受不了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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