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芜歌冷哼:“哼,要求证实情有多难?左不过是顺藤摸瓜,查查椒房殿罢了。”
她撑着谯楼的护栏,微微向前倾了倾身子:“只怕你不够胆去查。
椒房殿要不是为了逼你反叛家门,又怎会处心积虑杀了枫儿,嫁祸给嫡房?是你间接害死了妻儿!”
她抬手,鞭子指着又被重新吊回木柱的阿九:“你,还与这个直接害死妻儿的凶手,又有了孩子。
呵。”
她冷笑:“你对得起枫儿和秦玲珑吗?”
徐湛之此时坐在马上,身形都有些摇晃。
他看向被高高吊起,瑟瑟发抖,又面目全非的妇人,一脸震惊和惊恐。
“哦,不止。
你还在为幕后黑手卖命呢。”
芜歌冷嘲,清淡的声音里却夹杂着隐忍的怒意和痛意,“徐湛之,你真是愚不可及。”
徐湛之身后的宋军,虽然听不真切,却是清晰地看到这一幕的。
义隆就坐镇在中军,虽然隔得那样远,那个让他朝思暮想的女子,只是谯楼上的玄色剪影,却已叫他气血上涌,只因他清晰地看到在她身侧的白色身影。
那是身着银色铠甲的拓跋焘。
这一黑一白,远远的,竟像太极八卦一样和谐。
“皇上,徐将军那里恐怕不妙。”
到彦之凑近低声。
义隆冷声:“传令他退回来。”
只是徐湛之早已呆若木鸡,早听不见命他回营的号角了。
义隆起身,拔剑,上马,直奔郯郡城楼。
到彦之即刻相随。
两人都奔到徐湛之身前了,徐湛之还是一脸痴惘和震惊。
“湛之,你先退下。”
义隆直勾勾地仰望着谯楼上一黑一白的身影,冷声令道。
“她说的是真的吗?”
徐湛之颤声,双肩都在微抖。
义隆偏头,看向他:“这是离间计。
朕没做过。”
“那你的皇后呢?!”
徐湛之拔高了声音,越发颤得厉害。
义隆微微敛眸:“朕会彻查此事,给你个交代。
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。”
“好。”
徐湛之沉声,一双眸子浓雾迷蒙。
他掉转马头,冲奔回营。
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阿九诈尸般弹了弹,见救星离去,惊恐地嘶喊起来:“二爷,二爷!”
芜歌又是一挥手,阿九便又落进大木桶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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