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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常发噩梦,总是夜半惊醒,瞧过大夫,喝了宁神的药,只不管用。
您瞧是否还有别的法子?您法力高深,定有法子的是不是?”
明太太心焦不已,眼瞧着女儿一日日瘦下来,如何忍心?
明筝也想解决自己的烦恼。
她自问是个极正经的人,不看那些闲书更不曾与男子有过往来,夜夜做着那种梦,她当真就快受不了了。
主持端坐蒲团之上,闻言张开眼,在明筝面上轻扫。
“明夫人,可否暂时回避?贫僧有几句话,想问问明姑娘。”
明太太犹豫着告退了。
门轻阖,室内光线微暗。
“施主梦中所见,可是识得之人?”
明筝抿唇,识得?不曾对谈言语过,如何算得上相识?可她知对方身份姓名,对方也必然知道她的了,又怎算是不识?
“大师,我……我不知道。”
她唯有禀实相告。
“那么施主对此人,是厌恶,是亲近?”
“厌……”
一个答案就要脱口而出,可不曾咬定这个字音,明筝就顿住了。
厌恶吗?
夜夜梦中如此相缠,一开始是羞是惧,后来呢……
那些温度热烈的亲吻。
那个宽厚的怀抱。
那双有力的臂膀。
那把低沉的嗓音。
那个深深爱着她、护着她的男人。
她觉得羞耻。
仿佛自己是块透明的琉璃,在主持大师面前被无遮无挡的剥开。
“我不知道,求求您,让他走吧……”
她捂住脸,无助的啜泣起来。
“施主前世种因,今世得果。
概因前缘未解,才得如此纠缠……施主想要答案,何不自问本心?若心坚志定,想必幻象早遏,如今情根已深,再妄拔除,只恐伤损心魂……”
**
明筝走出大殿。
热烈的阳光耀得她睁不开眼。
抬手遮住额角,侍女胭脂急急忙忙地迎上来,“三姑娘,太太适才遇见了张家太太,张姑娘在山顶亭子里乘凉,喊您也去呢。”
明筝没听清,只浑浑噩噩的朝前走。
那根牵引着她命运的红线,正在不断拉紧。
“怎么办怎么办?”
一个眼熟的婢子奔过来,匆匆行过礼,哭诉道,“我们姑娘刚才在上头崴了脚,走不了了。
我一个人,扶不住她,刚下过雨,那草皮滑得很,明姑娘,能否叫胭脂姐姐陪我上去,先把姑娘搀下来?”
明筝怔怔地望着那山,好远啊,她脚步沉重得仿佛走不到那里了。
风流医圣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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