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芜歌原本阴郁成霾的心都晴朗了几分,这个男子有时候像她的无忧草。
她捶了捶他的背;“信你才有鬼了。
全大魏,要数脸皮厚,你也当之无愧能称王了。
泰平王府就是个教武场,穷兵黩武至此,也好意思说这种风凉话来讨我欢心。”
拓跋焘当真爱极了这个女子,心底再是恼怒不快,她三两句话就能化雨为晴。
他闷笑出声:“知我者,阿芜也。
不过,虽然仗是要打,但朕思慕阿芜之心,确确实实的真的。”
芜歌早已懒于计较男子的心了,当下没心没肺地配合着笑了笑
大宋军营主帐,军医也才刚刚为义隆处理好伤口。
义隆冷沉着脸,在军医还在上药时,就不耐地挥退:“这里不用你了。”
说着,自己麻利地扯过绷带一头咬嘴里,一头缠手上,飞快地包扎起来。
到彦之赶紧上前来,默契地帮忙,待绷带缠好,又替主子套上里衫。
“朕是不是该纳妃了?”
义隆毫无征兆地来这么冷冰冰的一句。
到彦之有些怔住,随即,就知晓主子还在为郯郡城门前的那幕糟心。
他配合地点头:“这两年风调雨顺,大臣们多次上表选秀充盈后宫,想来是有道理的。”
“为何是想来?”
义隆挑眉。
到彦之已替他套好袖子,义隆便垂眸单手扣着盘扣。
“文臣的那套,臣也不懂。”
到彦之解嘲地笑笑,退避一步。
“你族里可有看得上眼的妹妹?”
义隆问。
到彦之又怔住,随即,摇头:“皇上也知,微臣和族人的关系。
多谢皇上抬爱,只是皇上当真不必抬举臣的族人。”
义隆微微蹙眉。
到彦之犹豫一二,终究还是开口了:“恕臣僭越,家父早逝,臣记得隔三差五就有族人劝娘亲改嫁,臣那时还年幼,只记得娘说过的一句话。
心若有了缺口,便是找再多的人填补也是枉然,都不是那个人,又有什么意思?”
义隆闻言,冷沉的俊脸瞬时有了神色皲裂的痕迹。
到彦之赶忙垂首:“恕臣鲁莽了。”
义隆却是冷冷地勾了唇:“朕的确是非那个人不可。
可还能怎样呢?”
深邃的眸子掀起几丝涟漪:“当初,朕是该听你劝阻的。”
到彦之越发垂首。
当初,袁皇后来狼人谷买凶,主子接下这笔买卖时,他就曾出言相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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