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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她呢?
拓跋焘不愿再多想。
他向来是怜香惜玉的,至少明面上如此。
他抬手抚住她的脸,半真半假地笑道:“怎么又要哭鼻子了?本王的阿芜是越来越会撒娇了。”
芜歌的脸红了红。
她别过脸:“我哪有哭,哪有撒娇?”
拓跋焘觉得好笑,闷闷地笑出声来:“哭也好,阿芜哭起来,也很好看。”
芜歌懒得理会这种插诨打趣。
她与拓跋焘的相处,掺杂了太多心机和算计,有时,连她自己都分辨不出,自己所说的哪句是真,哪句是假。
她很厌恶这样的感觉,和这样的自己。
只是那个真实的自己,早埋葬在了旧年的那场纷争里。
阿芜本就是个荒芜的存在。
正如芜歌所料,拓跋焘派去建康的密使,在徐羡之那里吃了闭门羹。
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,彭城王和徐三郎率领的先锋军,势如破竹,很快就攻克了胡夏的守城。
更让人意料不到的是,徐三郎在占领城楼后,竟然被自己这方的暗箭所伤,刺中后背。
那伤原本也算不上致命,可箭淬了毒。
铁骨如徐沅之,经过刮骨去毒后,依旧不见起色。
芜歌得到消息时,三郎已高热不退好几日了。
而刘义隆已率军出新平,与先锋的徐家军汇合。
“我要去见三哥!”
芜歌听说沅之受伤后,被义康派人连夜送回了新平,就下了决心要去看看。
两百里快马加鞭,也就是两日。
拓跋焘在营帐外拦住她:“你心底知晓,这消息若是真的,你去到新平,他可能已经死了。
若是假的,恐怕是引君入瓮之计。
阿芜,你付出这么大的代价,才有如今的身份,你可愿功亏一篑?”
“那消息到底是真还是假?”
芜歌问。
拓跋焘不置可否地耸肩:“是真,也不奇怪。
飞鸟尽,则弹弓藏。
只是。”
他冷哼,满是不屑和鄙夷:“刘义隆此举,未免太下作,当真是要寒了万千守将的心。”
芜歌坐在马上,道不清心底酸涩暗涌的是恨意还是痛意。
而拓跋焘已拽着她抱下了马。
近来,军营里已然传出太子殿下竟染上龙阳之癖的谣言来。
一身玄色男装的芜歌挣开拓跋焘:“我自己会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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