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容隽领着苏漓无惊无险地经过神兽的地盘,终于来到传说中的青铜墙,从红桑和慕容徽口中,容隽皆得到了青铜墙没有危险的信息,因此他解开了苏漓的五感,也松开了苏漓的手。
苏漓有些失落地看了看自己的手腕,夜风一吹,带走了那点残余的温度。
“慕容徽他们也未能突破这堵墙,那么他们关于钥匙的讯息,一定是从墙上刻画的图文推测而出,我们一起看看,一个时辰之后,无论有没有结果,都要离开了。”
“好。”
苏漓说着,抬头看向眼前的青铜墙。
从最外面的迷阵开始,他们便一直是在向下行走,如今所在的地方,应该是在地下十几丈深的地方,这面青铜墙上下都在坚硬的岩壁之中,左右尚望不到头,而容隽却听说,露出的部分左右大约有一百丈,上下高两丈,不见有门的形状。
“这里只怕不是正门的方向。”
容隽看着青铜壁上的图案,说,“看露出部分的图案也不完整,上下左右,应该都还有被掩藏的部分,我们甚至无法窥探这是属于古墓的哪一部分。”
苏漓认真看着壁画,上面雕刻着的,大多是上古先民的生活,包括打猎、生产、祭祀、婚嫁、丧葬,似乎平平无奇,没有什么关于修炼的东西。
苏漓一开始还不解,但很快就明白过来了——上古先民,根本不用修行,天生就有灵力,自然而然就会神通。
因为时间有限,苏漓仗着有过目不忘之能,便先将内容都记下来,准备回去再慢慢琢磨,想到之前红桑提到祭文和祭品,她尤其注重看祭祀的部分。
“这上面描述的,是娲皇教化万民的场景,看来这个古墓真的和娲皇有很大关系。
一般古墓都是记载墓主生平,可是……“容隽微一沉思,便觉不对劲,”
这座古墓推测是一万年前所建,但六千年前,洪荒大劫,当时娲皇还出现过,以息壤平息了洪荒,娲皇寂灭,至少也是那之后的事了。”
苏漓看着壁画,面色越来越凝重。
“师尊,我有一个猜测……”
苏漓声音低沉,缓缓道,“这只怕不是一座古墓。”
容隽侧目看向她。
“那你觉得是什么?”
“你看,这面墙,不是平直的,它有一个向内凹陷的弧度。”
苏漓将手掌贴上去,青铜的凉意几乎要冻伤神魂,但那丝微小的弧度却清晰地传递过来,其他人到这里,只会把心神都放在墙上的壁画,极少会注意到这样不起眼的地方。
容隽听苏漓这么一说,凝神看去,果然发现了弧度。
“这让我想起曾在古籍上看到这么一段描述:日出东方,耀我国疆,有女娲皇,兴我族邦,龙行于野,泽我田桑,山河为鼎,永志其光。”
“这就是山河鼎!”
苏漓几乎可以肯定地看向眼前青铜墙,“上古先民,感念三祖神创世教化之恩,遂炼制山河鼎,融亿万生民之愿力,穷九州之精铜,终炼成山河鼎,在鼎身刻下铭文与图腾,记录下三祖神的功绩。
鼎成之日,神光现世,这是人族集亿万人之力而成的神器,也是唯一一件不是源自盘古的神器。
现在露出来的这一面,应该就是关于娲皇的部分,这也是为什么他们会探测到神器的气息,又以为这是娲皇遗迹,只怕是他们都弄错了……”
关于山河鼎的记载,人族剩余极少,大多在洪荒之时都已遗失,因此很多人都不知道,但苏漓却曾在淮苏山看过,此时一一对照,愈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。
容隽眼神难掩震惊,自上而下地扫过壁画,最后落到苏漓肃穆的侧脸之上。
“阿漓……你到底是谁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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