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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元宁倒不在意。
对她来说,无论是魏福还是其他人,只要这个人能听话,办好琐事就行了。
魏福又是皇帝派来的,对皇族对忠心,周元宁相信,他还是有的。
“殿下,”
佩秋显然还是有些犹豫,“您要不要避避他,陛下那里......”
佩秋的话没有说完,周元宁也懂了她的意思。
这人是皇帝的人,周元宁的女儿身,还是要好好藏着。
周元宁浅笑道,“孤有数,你去盯着小厨房吧,孤疑心还会有人生事。”
背后之人隐藏了许久,似乎有些不耐烦了,在那面粉里混了苦白蹄。
这次比之前更为小心,原先是在御糖里混上十分之一的苦白蹄,这次面粉里的量不足百分之一。
要不是周元宁有根好舌头,也尝不出甜点里的苦味。
佩秋十分惶恐,“殿下,是奴婢没看好小厨房,又让奸人进去了。”
如此小心,怎么还能有人在食材上做手脚?
“佩秋,去把云来叫来。”
云来来得快,脸上的汗水未曾拭去,周元宁看着他,道,“云来,这几日宫里可发现什么异常?”
在路上,佩秋就告知云来所发生的事,云来自知关系重大,不敢不谨慎,“属下失职,重华宫内一切正常。”
周元宁继续问,“那个叫叶双的小内监呢?”
云来答,“他只去过三次昭仪殿,旁的地方没有再去过。”
“你寻个由头,把他赶出去,再留着他也没用了。”
许是周元宁并未有不适之症,背后之人有些等不及,下药之物从难得的御糖,换成普通的面粉,分量也减轻不少,怕是不想让周元宁察觉。
不过,此人的胆量倒是极大,还敢再进小厨房,武功心性缺一不可。
云来道,“殿下,恕属下多嘴,此事仍有疑处。”
周元宁很是好奇,云来平日里少言寡语,一旦话多起来,说的都是在理的。
“殿下,您难道就不怀疑近身之人?”
此话一出,如晴天霹雳。
周元宁面色一凛,“云来,你此话何意?”
云来敛衣下跪,“殿下,麟嘉十五年,也是您身边的人泄露秘密,您才会病危。”
书房陷入寂静,鸦雀无声。
知春和佩秋,都是孝惠皇后留给周元宁的婢子,现如今,只剩下一个佩秋,自己还能再怀疑唯一的身边人吗?
周元宁挥了挥手,“当年之事,知春有意也好,无意也罢,人死灯灭,孤不想再提。”
云来见周元宁脸色越发凝重,也顾不得君臣之礼,“殿下,属下知道,佩秋姑娘是您的心腹,只是,殿下,您还是......”
周元宁打断云来的话,“你是发现她有不妥?”
云来低下头,“没有殿下的命令,属下不敢去查佩秋姑娘。”
周元宁冷笑一声,“你还记得孤的规矩,孤看你早忘了。
你要是这么说,孤头一个怀疑的就该是你!”
云来抬起头,目光真诚,直直望向周元宁的瞳孔深处,“殿下,您不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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