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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氏心头发堵,她恨不得撕吃了二房,哪想给二房添东西,但现在却是二房得势,女儿刚刚又把二房给得罪狠了,她正担忧。
现在婆母说要先挪用她庶女的嫁妆,倒是不太心疼,只是不太甘心而已,但即使如此,还是咬牙答应一声:“呵呵,好。”
叶薇采小脸发白,咬着唇,却不敢吭声。
“可这……还是远远不够呀!”
叶薇采的嫁妆才这么一点儿,哪够得上!
孙氏说着望向了罗氏。
罗氏心里卖妈批,脸上笑嘻嘻,现在苗氏和大房都出了,他们三房不出难免会被记恨。
虽然她的闺女才三岁,于规距公中还未备下嫁妆,但她有啊!
她的嫁妆就是留给闺女的,所以也等同于给闺女备下嫁妆了。
罗氏哪敢在这个节骨眼得罪二房,只笑着:“我正要说呢,那就先挪一些出来吧!”
想了想,又加了一句:“等下季地租上来再补还我也是一样的。”
她的东西可不是公中的,是她的嫁妆!
所以一定要补还!
没得将来公中随便给她女儿备一份嫁妆,就说还了。
二房三人见人人都不敢推托,越加得意。
孙氏大体满意了,但还是开口:“但是,陪嫁的庄子呢,这个也得要呀!
不知老太爷想给梨姐儿哪两个庄子?”
贵族或有钱人家嫁女,大多会陪嫁庄子田地等产业,但却不是每个女儿都有的。
至少他们靖安侯府只得叶棠采这个嫡长女一个有陪嫁庄子,叶梨采等姑娘并没有这一项。
但现今叶梨采要嫁进张家,自然也是金贵的。
叶鹤文脸色有些难看了,他们靖安侯府的进项就指望家里那十一二个田庄了,现在收入还大不如前,哪愿意把这下蛋的金母鸡陪嫁出去。
叶鹤文想了想就说:“庄子这些东西又不是实物,到时只跟张家说有了两个庄子就行了,难道他们还会查不行?等以后家里的田租上来了,再给二丫头置办补上就是!”
孙氏脸色铁青,她因嫁的是庶子,并没有田庄这些东西留给叶梨采,当年只得二千两的陪嫁,而且还全都被叶棠采全都搜刮掉了。
她连作梦都想有庄子田地等能生钱的物什,现今一听叶鹤文不想拿出来,便有些生气了,皱着眉道:“老太爷,这个庄子……怎能拖着,等梨姐儿成亲后,若婆母小姑子们说要去梨姐儿的庄子上走走,她如何拒绝?若问多了,自然就暴露了,不但梨姐儿在张家被看轻了,连着咱们靖安侯府也会被人嘲笑。”
叶鹤文最好面子,哪肯这般没脸,而且叶梨采也的确不能被张家看轻,一咬牙,便下了血本:“行啦,你回去瞧瞧,选一个合适的就回我。”
孙氏一听,便喜得什么似的:“谢过老太爷。”
叶鹤文一脸肉疼,却是扫了叶筠一眼,视线便落在孙氏脸上:“荣哥儿怎么没来?”
“那孩子这两天风寒。”
孙氏说。
“下午再请太医来看看,别掉以轻心了。”
叶鹤文说。
孙氏连忙笑着答应,心便有些飘飘然的。
温氏、罗氏和叶承刚的脸色都是一变。
叶筠和叶荣身为这一辈唯二的男丁,却是一个赛一个磕碜,但矮子里挑高个,叶筠虽然是个纨夸,但总比叶荣这个整天傻愣愣,连鼻涕都擦不干净的强。
叶鹤文不喜叶筠,但更瞧不上叶荣。
但现今叶梨采要高嫁了,而叶棠采却废了,叶鹤文不得不重新审视两个孙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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