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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恩人,我叫申兰。”
言下之意便是问他的名字,那白衣男子脚下停顿一下,也不回头,“申兰姑娘,我记住你了。”
他身后的人不满的哼了一声,而后冷着声音问:“那我骑什么?”
“你跟我骑一匹。”
那人笑意融进眼底,继续往树影里走去。
“谁要跟你骑一匹!”
冷冽的声音稍微带了窘迫,“现在去哪里?”
“沧州吧,听说很是繁华,去了给你买糖葫芦。”
说着翻身上马,一马两人绝尘而去,隐隐还听见有个声音说:“我才不要。”
于是她便辗转颠沛,一路到了沧州,繁华盛地,远离京都,仿佛一个被遗忘的城池,百姓安居乐业,而她只能隐姓埋名。
睡梦中,那紧闭的双眸上却沾染着一点泪光。
那个人,是你吗?
第二天果然如阿玲所愿放了晴,各家各户早早起来扫着门前雪。
阿玲带着毛绒绒的护耳和手套,鼻尖冻的红彤彤,奋力的扫雪。
好不容易扫将门前清扫干净,抬头见自家老板兴趣勃勃的披着一件大氅倚在二楼的窗户上看风景,见她望过来,指挥道:“扫了这么多雪,不堆个雪人多可惜。”
“你说的轻松,你怎么不下来堆。”
阿玲伶牙俐齿的反击。
孟老板攒了一点窗户上的残雪,捏了一个不大的雪团,准准的丢在了阿玲头上,阿玲闪躲不及,被砸了个满头满脸,听见头顶上自家老板无良的笑声,“这个雪人可好?”
阿玲一把抹掉脸上的雪水,气愤的抬头指着楼上笑的正欢的某人道:“你,欺人太甚!”
孟老板面色不改,笑意愈深,“你奈我何?”
对着那张满面春风的笑脸,阿玲怒火中烧,转身从刚刚堆在墙边的雪堆里抓了两个大雪球,使了十二分的劲朝楼上的人扔去。
孟老板也不躲,好似闲庭信步般伸手一揽,那雪球就被他握在了手里,然后又准准地盖在阿玲头上。
“阿玲姑娘,你这是?”
刚出医馆的张神医被门口狼狈的阿玲吓了一跳。
“蟑螂,你看看这个雪人是不是跟活的一样。”
头顶上的声音满是笑意,带着恶作剧后的满足。
张神医抬头望了一眼笑意盈盈的孟老板,便知刚刚发生了什么,于是贴心的上前替阿玲拂了拂头上残余的雪花,“你说你,这不是自讨苦吃?”
“张神医,你怎么也顺着他了。”
阿玲一边抖落头上的雪花,一边很是不满的抱怨。
张神医瞬间语塞,面上浮上一点氲红,“我......我哪有?”
“你别想抵赖了。”
阿玲拿鼻子哼了哼,将雪水甩了张神医一脸。
张神医慌忙的看了一眼楼上笑眯眯看戏的人,摇摇头自喃,“没有,肯定没有。”
阿玲上楼一进门,一件还带着淡淡引魂香的大氅便兜头兜脑的盖了下来,“去换件衣服。”
阿玲顺势裹紧自己取暖,对他的行为很是满意,刚刚的不满也就抛到了脑后,“还算有良心呀。”
“你若是着凉病了,我这店里谁来跑堂?”
“你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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