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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芜歌猝不及防时,这个无赖就已经撬开了她的齿,胡搅蛮缠地纠缠起来。
这并不是他们第一次接吻。
芜歌清晰地记得泰平王府的那个吻。
只是,今日似乎与那日全然不同了。
哪里不同,她又无法言喻。
明明都是衡量利弊后,觉得非这个男子不可,她才决然地豁出当下。
是拓跋焘不同了吧。
那次,他是侵略和肆意的,这回是温柔和狂喜的。
芜歌并没回应他,或是说她思绪纷杂到忘了回应。
她想到了泰平王府,又想到了建康宫和狼人谷。
阿车的脸,狼子夜的银面具和拓跋焘的嬉笑,在她脑海翻来覆去地绞缠着,她只觉得呼吸不畅,整个人都轻颤起来。
拓跋焘只当她是害羞,又怕自己的狂热吓到她,总算恋恋不舍地释开了她的唇。
只是到底不舍,他又轻啄了一口,再一口。
芜歌只想驱散掉脑海里的纷杂画面。
她问,声音带着她自己都惊羞的轻颤:“拓跋,你真要出征了吗?”
“嗯,天亮就走。”
提到别离,拓跋焘果然低落了。
“何时回来?”
这句,芜歌是真心想问的。
拓跋焘想了想,只搂着她用力地摁在怀里:“看战况,朕是想速战速决。”
“走得这么仓促,军马和装备都置备齐全了吗?”
芜歌微仰着头,担心地问,连她自己都不知道,她是担忧眼前男子的生死,还是担忧自己的前路。
拓跋焘只觉得心口像被莫名扎了一下,确然是心疼她眼眸里的期盼。
他低眸,吻了吻她的额,又吻了吻她的眼:“云中沦陷,盛乐告急,军贵神速,朕只是率先头部队北上,鼓舞士气,后头的军队会源源不断地补给,阿芜不必忧心。”
芜歌的心稍稍安落。
拓跋焘又做回了讨糖吃的孩子,带着一丝疲惫,耍起赖来:“阿芜,朕有些乏,离天亮还有几个时辰,你陪朕歇会,嗯?”
芜歌顿时就心如擂鼓。
虽然,早在去年腊月从狼人谷逃出来时,她就做好了心理准备。
她和她的家人都寄居在这个男子的国里,她更是想谋这个男子的权势,为复仇铺路。
要有所得,就必有所舍。
她其实都打算好了,必要时豁出这身皮囊。
即便是方才,她点头回应他的思慕,也并非没做过这样的心理建设。
可真当面对时,她还是无措。
她羞红了整张脸,几度欲言又止的羞乱模样,看得拓跋焘既欢喜又心痒。
他不想勉强她,笑着揉了揉她柔顺如瀑的青丝:“你想哪去了?朕知你们南方汉人有诸多礼数讲究,朕不碰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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