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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,因为他猛然发觉,自己根本没资格说这些,他和她之间,隔着王君的和离御旨。
青欲心跳竟然莫名加快,她静静等着,却没有等到话的下半句。
看着沉默的子越,她渐渐明白了,他将所有事一人承担,把所有人都排除在外,就连她也不例外。
“宗子越,但凡你谦虚点,也不至于苦闷在这儿。
东都疆域万亩,县邑三十有余,你是神吗?妄想以一人之力守护东都安宁,那我们算什么?我们是不如你有权势,但身为东都子民,我们也想守护东都,你凭什么把我们排除在外,孤掌难鸣,众擎易举,这样简单的道理你不懂吗?”
青欲强忍着悲愤和伤心,愤愤说完,干脆离开。
子越紧张地站起身来,差点失足掉下去,而青欲已不见踪影。
青欲心痛地跳下木梯,泪水不断划落,她利落地抹去,心灰意冷地回了自己的房间。
唐丹在对面的长廊上看到青欲从木梯上跳下,本想喊住她,质问她为什么不带自己一起去屋顶玩,但她定睛一看,发现青欲脸上竟挂着泪花,且样子狼狈,便眼睁睁地任由她消失在视野里。
“屋顶不是青青排忧解难的秘密基地吗?怎么下来了还是这副样子......”
唐丹暗自想着,向屋顶上望了一眼,脸色瞬间铁青,“我好像知道为什么了。”
二话没说,唐丹从地上拾起半块砖,瞄准了屋顶上的子越,深呼吸一口气,卯足了劲扔了出去:“让你欺负青青!”
可砖头还没飞出院落就被人踢回到地上,唐丹气地咬着牙,聂影踢回砖头后轻轻落在她面前。
唐丹叉着腰呵斥道:“偷鞭贼!
你怎么这样爱管闲事?”
聂影听她喊这么大声,忍不住抠了抠耳朵,面带微笑地解释道:“上面那位是我主子,下人保护主子天经地义啊。”
“你一个偷鞭贼怎么那么多事儿!
滚开!”
唐丹一把将聂影推到一边,可屋顶上的子越已不见踪影。
“唐大小姐这话有失偏颇,我已经向你解释过了,是裴姑娘怂恿我威胁我去偷你鞭子的,并不是我本人的意愿,还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......”
聂影澄清道。
唐丹此时正怒火中烧,逼近了几步,气势汹汹地放话道:“我只知道鞭子是你偷的,这仇我偏要记下,今后你就是我众仇家之一,哼!”
唐丹款款离去,聂影只觉脊背发凉。
“还不如不解释呢。”
聂影后悔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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