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芜歌噗嗤被茶水呛着了,掩着帕子,咳了几声。
好在她现在是看不清,否则不祸就不止是羞红了整张脸,该是挖洞往地里钻了。
芜歌拭了拭嘴,好不容易才平复下来,难得有件事让她好奇来了兴致:“那你是想招赘还是借种?”
这样直白的问题,直叫不祸双颊快要滴出血来。
她清了清嗓子,故作清淡地说道:“其实,我娘和外婆都没招赘婿的。
祖训,除了辅佐的皇室男子不能染指外,旁的,都无碍。”
她看向芜歌:“我去年本就应该考虑这件事了。
只是,嗯,其实。”
她难得吞吞吐吐的,镇了镇心神,才道:“我扶族女子一般都是十五及笄后接任族长,二十岁诞下后嗣。
我早几年出外游历,其实就是为了找寻合适的男子。”
“没找到合适的?”
芜歌为她添满茶水。
不祸摇头,不自在地抿了口茶:“总觉得遇见的那些男子,猥琐至极,不干净。”
芜歌难得又被逗笑了:“这世上要找到跟心一一样干净的男子,确实是不易的。”
不祸点头,注视着芜歌,带着些试探的意味:“可是,他对我无意。”
芜歌敛了笑:“他心里除了佛主和医术,就不剩其他的了。
要他开窍,确实不容易。
不过,你们很有共同语言,都是医中圣手。”
不祸好不容易才忍下那句“他心里还有你”
,她蹙眉,心底泛起一丝清浅的莫名酸涩:“可我没那么多时日蹉跎了。”
芜歌想起寿元的问题,正犹豫要不要问。
不祸自己倒开口了:“扶族的女子,鲜有活过四十岁的。
按族规,我已经是超龄了,若不能早日诞下后嗣,我恐怕连教养孩儿成人的时间都不够了。”
“有句话不知当问不当问,为何扶族的女子寿元有限?”
芜歌试探着问。
“或许这就叫医不自医吧。”
不祸似乎并不想多言,最后,她终于说出了犹豫许久的话,“阿芜,此事,你可否帮帮我?”
芜歌怔住。
给心一保媒?她觉得这事有些难办,只是,她从来都是迎难而上的人:“我尽管试试吧。”
不祸没想到她会一口答应,有些愣住,旋即,就又泛起无名的清浅酸涩。
她觉得心一还真是可怜。
当夜,芜歌很晚都未入睡,想着该如何为那两人保媒。
迷迷糊糊之间,她隐约听到外院起了动静。
似乎是有些异动。
她惊醒地爬起身,赶紧叫醒月妈妈伺候她穿戴。
当她急匆匆赶到院门口时,就遇到披星戴月而来的扶不祸。
芜歌见到她,初时是放下心来,至少不是神鹰别苑有变,可骤地,她就心急了:“不祸发生什么事了?”
果然,不祸的清冷声音里藏着一丝焦急:“陛下亲率轻骑突袭柔然主帐,陷入埋伏,与后备军失去了联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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