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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玉姣就板着脸问:“你倒是说呀!”
薛琅开口道:“也没什么好说的,就是院长求了沈先生来为我们这些学子讲学,沈先生为人公正,有惜才,所以对我还不错。”
说到这,薛琅有些疑惑地问:“姐,你和我打听沈先生做什么?”
玉姣眯着眼睛看着薛琅:“你少给我打马虎,告诉我,你和沈寒时,是不是早就认识,你是不是早就知道,沈寒时其实是……”
玉姣微微一顿,这才含糊地说了一句:“其实就是在乡下庄子里面,同我那个什么的……那个人。”
玉姣不说清楚,倒没有防备薛琅的意思。
而是提起这件事,她就别扭不自在,不知道应该怎么说。
倒是薛琅有些意外:“啊?姐,你知道了啊?”
得。
瞧薛琅这样子,应当比自己还早知道这件事,只不过一直没提起罢了。
玉姣想到这,精致的小脸就挂起了寒霜,少见地摆起脸色来。
薛琅见自家姐姐生气。
连忙道:“哎,姐,你先别生气啊,你听我解释啊!
我没告诉你这件事,是有原因的……”
玉姣瞥了薛琅一眼:“能有什么原因?”
“就是……就是……怕你知道了伤心。”
薛琅说着声音变小,人也低下了头,只不过还用眼睛的余光,却瞥玉姣,想去看玉姣的神色。
玉姣淡淡地说道:“从前只知道这个人姓沈,连名字都没记住,有什么心好伤的?”
薛琅心中暗道,可不是这么回事儿。
自家姐姐明明可以当新状元的妻子,如今却成了忠勇伯爵府后宅,众多女人之中的一个,微末不起眼的良妾。
换做任何一个人,经历这种落差,都会心中不适吧?
不过薛琅可没敢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,而是道:“总归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,现在说起来,也没什么用。”
说到这,薛琅微微一顿:“姐姐,我知道你心中委屈,不过不打紧的,我一定会努力读书,考取功名,等到那时,我一定会想办法,把你从伯爵府之中接出来!”
玉姣闻言,板着的脸上总算是有了几分笑意:“算你还知道惦记着你姐姐!”
薛琅又道:“其实我已经很长时间,没见过沈先生了,从前见先生还是在乡学读书的时候了,没想到再见,先生就已经是新科状元了。”
说到这,薛琅忍不住地感慨了一句:“我本来还担心先生心中有芥蒂,可没想到先生待我如从前。”
虽看起来淡漠,但……也是极其护着他的。
玉姣听了这话,就反应过来:“琅儿,你莫要告诉我,你从前在乡学读书的那位先生——少陵先生,就是沈寒时。”
薛琅点了点头。
玉姣:“……”
这一时间,玉姣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了。
她的好弟弟,在乡学读书也不是一日半日了,竟从未回家,提过这件事!
还真是守口如瓶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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