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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位置是靠在窗户边,看着飞机越飞越高,直至地上的房屋由火柴盒大小变得不再显现,我靠在椅背上,闭目养神,那股壮士一去不复返的勇气现在已是渐渐消逝,我深深地叹口气,不久的将来等待着我的会是什么?大概只有上帝才会知晓!
这班航机上的大多数乘客都是组团去新加坡旅行的人,坐在我身边的是两位才毕业的大学生,她们对第一次出国还满怀着好奇和期待,两个女孩子不停地叽叽喳喳地说笑,我看看她们,年青的脸上是清澈见底的眼睛,我比她们大不了几岁,可是心境已如老尼一般。
飞机乘务员推着饮料小车走过来,我要了一杯咖啡,是身边的女孩子递给我的,我向她道谢,她向我展露出她那天真无邪的笑脸,问我是不是去新加坡玩,有没有同伴?我告诉她几年前已去过新加坡旅游过,这一次是独自去办事。
“那么是出差了?你真幸运有这么好的差事!”
女孩子的脸上全是羡慕。
我在心中苦笑,“不是公事,是私事?”
“噢!”
女孩子满脸的惚然大悟,“我知道了,你是去找你的男朋友,我猜对了吧?”
我点头无语,心中感叹,老天弄人,为什么人与人之间会有如此大的区别,我的一生中何曾有过这种无忧无虑的心情!
数小时后飞机在樟宜机场()安全降落,步出飞机通道,两个女孩子向我挥手告别,“祝你一路顺风,早日和你的男朋友团聚!”
我微笑着看着她们走远,我没有直接走出机场,而是找了一个电话亭,我掏出姚飞递给我的纸条,看着那一串陌生的数字,这真得是他的手机号码吗?我一个键一个键地拨动,我鼓起勇气把话筒伸向耳边,我的心立刻降到最低谷,话筒里传出来的是一串串嘟嘟嘟地盲音。
我挂回听筒,两脚如灌了千斤泥般,我颓废地坐倒在椅子上,将拎包紧紧搂在胸前,不能退缩,现在只有向前,我站起来,腰挺着直直的,向机场出口大步走去。
秋天的新加坡并没有丝毫的凉爽,太阳毫不留情地将他那强烈而高温的光束投向这个地方,我走在新加坡的街道上,华人、马来人、印度人、白种人随处可见,干净而密集的街道上可以看到回教堂的圆顶,哥特式的教堂尖顶,还有带着神秘神像的兴都教寺庙以及中国寺庙。
我不由得对新加坡这种宗教信仰的多元化表示感叹,难怪林若依会有那么广阔的胸襟?
我找了一家廉价的旅馆住下,是和人同住。
同房的女孩穿着吊带裙,脸上化着浓厚的彩妆,她正躺在床上听耳机。
我把行李拿出来,她坐起来,摘掉耳机,对我说:“你是中国人吧?我一看就知道,我也是从中国来的,来这儿读书,你呢?也是来留学的?”
我回头看了她一眼,摇摇头。
“你可是要把钱收好,这个旅馆有小偷,上星期我就丢了三佰元,是新币。”
“你知道新加坡国立大学在哪儿吗?”
女孩吹了一声口号哨,“国立大学,乖乖!
那可是新加坡最好的大学,你是那所大学的学生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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