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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话是看着四喜说出来的。
四喜的嘴巴搓成一团圆,瞬间脑子就炸开了,什么什么,奶奶不是爹的亲娘,那么?
叔还是叔吗
她连声问道:“难道我爹是被爷爷奶奶收养长大的?不对啊,我记得爷爷在生的时候还是挺疼我爹的,不像奶奶这样,咱奶奶多像个晚娘,对不对?”
她说完这句话,自己都觉得哪里不对劲,口中叨叨着:“晚娘,晚娘,你说我爹不是奶奶亲生的,但是爷爷亲生的,是这个意思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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严铁柱有些诧异的看了看四喜,嘴角划出一道不易察觉的笑,这姑娘的脑子可真好,比他想象中的要好多了。
“四喜你想,若你爹真的是奶奶亲生的,刚才报信的来说你爹身受重伤,为何她脸上会露出欣喜的笑来,好像巴不得你爹出什么事一样。”
他又看了于氏一眼:“若奶奶只是对婶子生了几个女娃有意见,难不成还能迁怒到自己儿子身上,以至于盼他死不成?”
严铁柱说完这话,于氏脸上已经是一脸灰青。
四喜抿了抿嘴,口干舌燥说不出话来。
严铁柱瞅了她一眼,继续往下说:“今天我听村里的婶子们讲,说你爹的亲娘,是被秦氏被逼死的,她当时大着个肚子天天来家里闹,要你爷爷赔她一条人命,当时你亲奶奶生了孩子还没多久,心情和身体都没恢复的过来,经人这样一闹哪里受得住,有一天晚上自己跑去河里淹死了。”
屋子里面一片静,众人听倒这话半天半天反应不过来,一屋子的人面面相觑。
四喜把手上的锅子往桌上一放,以免打翻泼在地上,纵使这样还有些汤汁溅在手上,她这会儿一脑子的事,半晌没回过神来,直到把一条条、一串串的事情串联起来以后才明白,原来这么多年奶奶的针对,不仅仅因为她们姊妹三个是姑娘,更重要的是这三个姑娘不是自己亲生的姑娘啊!
于氏手里的剪子落了地,差点把脚给戳了,严铁柱嘴角抿了抿,没做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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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早就料到一家人会有什么反应,别说这几个女眷,就是他这样见多识广的男人,听倒这么震撼的事情都止不住会觉得心寒,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才会光明正大的逼死别人的原配,又恬不知耻的以人母自居。
已经过世的老爷子到底是以什么心态娶的这个女人,他当真不了解。
他看了四喜一眼,若是旁人这样逼她只怕他会要人死,还哪有心思跟人过这么多年。
不过听说老爷子身前跟秦氏关系也不好,是被这个女人气死的,那时候老大心里膈应的很,但这个是自己的亲娘,这么多年都这样过来的,他还是选择做一个孝子。
“我爹是冬月生的,你说我亲奶,生完我爹没多久就跳河了,天那么冷,她选择这样死,心里得多磨不过才会这样死啊。”
说到这处,只觉得身上冷飕飕的发麻,人到底是绝望到什么地步,才会往凉飕飕的冰窟窿里面跳下去寻思。
她就是想死,也不该找个这么难受的死法。
严铁柱抬眸,冷静的看着她:“或许她不想让别人救她,想死的干净一些吧。”
四喜痛苦的想吐,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人,厚颜无耻的跑去别人家,逼死一个刚生产完的女人,又是如何厚颜无耻的带了几十年的面具,当人家孩子的娘。
严铁柱见四喜面色不对,刚想去扶她,东厢那边“咚”
的一声响,有人到底的声音,孙氏打了个包袱往外冲,嘴里叫道:“今天我就回娘家住去,你跟栓子不走是你们的事,我跟毛蛋走!”
似乎是有什么重物倒地。
接着李有才也慌慌张张的冲了出去,撵那女人去了。
严铁柱瞅着于氏看不到的角度,走过去看了四喜一眼,小脸煞白煞白,想必于氏心里也不好受,秦氏用她的出生跟三个孩子做戏,这辈子都在欺负她,最后让她知道所有都不是她的错,无非是秦氏为自己不合理的行为找一个合理的借口。
实在是太无耻!
于氏也吃不下东西,扭着脑袋默默的流泪,眼泪柱子串了线一般,啪嗒啪嗒往下掉,如果真是这样,以后要怎么住在一个屋檐下哦。
四喜猛的站起身:“不行,我要去问三太爷。”
“大家别去问了,我告诉你们,是真的。”
门口出现一个声音,这声音很熟悉,现实告诉他们,这个人不会扯谎,更不会往秦氏身上泼脏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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