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相反,他现在更关心他交代的绣坊怎么样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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秋菊坐在绣坊里,一边落针一边和身边人唠嗑:“大郎君已经走了半个月,不知道他在成都府怎么样了?”
“县令跟着刺史去做正事,这是好事,哪能一时半会就回来呢。”
说完这句话,女子们控制不住八卦的天性,忍不住打探萧景铎的事:“秋菊,你为什么总叫县令大郎君?”
“郎君在侯府里行长,我们都唤他为大郎君。”
称呼年轻男主子为郎君,女主子为娘子,这是长安贵族里的习惯,外地百姓中并不会这样讲究。
听了秋菊的解释,其他人点头:“哦,原来这样。”
“哎,不对,你刚才说侯府?”
“对啊,我们郎君是长安定勇侯府的嫡长子呢。”
秋菊说起这些格外自豪。
晋江县百姓们只知道萧景铎来自长安,好像还有功名在身,但是对于他的出身却并不清楚。
官场里同僚之间肯定都知根知底,但是在晋江县,萧景铎不说,普通人也不会知道。
人群里立刻一片赞誉声,这回妇人们更加热情了,纷纷打听:“萧县令竟然是侯府里的公子,那这种高门大户,是不是早就给子女定了亲事?不知萧县令可有娃娃亲?”
“没呢,再说现在要守国孝,郎君说不急这些。”
妇人们意味深长地“哦”
了一声。
想起这段时间的传闻,家里有未婚女儿的妇人就更热情了,纷纷打探详情。
萧景铎出身这些没必要瞒着,但是涉及到萧景铎的私事,秋菊就不肯多说了,任这些人怎么问,秋菊也什么都不说。
妇人们在讨论萧县令,前来做工的未婚少女们不好意思多听,都红着脸端起绣架,坐到了另一边。
陈词也和少女们坐着,反倒不敢来妇人这边查看情况了。
惜棋见秋菊被围攻,正打算出口救她,就听到门外传来咚咚咚的脚步声,一个人一边跑一边高兴地大喊:“萧县令回来啦!”
“大郎君回来了!”
秋菊噌的一声站起来,都顾不得收拾自己的针线筐,提起裙子就往外跑,“陈娘子,我的针线筐你先帮我收着,我一会回来取!
我现在得先回去了!”
此时,萧景铎正坐在县衙里听主簿等人禀事。
事实证明,萧景铎在和不在,晋江县衙的办事效率就是两码事,但是好在他三令五申的事情没人敢怠慢,绣坊现在已经慢慢步入正轨,许多女子虽然还绣不好,但也一步步摸到了双面绣的门槛。
县衙里许多人摸不着头脑:“县令,我们大费周折地供着绣坊究竟有什么用?这得花费多少银钱!”
原来寿礼的事情没有定论,萧景铎为了不走露消息,一直没有解释绣坊的用途。
但是如今贺礼已经敲定,说出来也无妨,更何况今日不解释清楚,县衙里的人就不会重视此事,于是萧景铎端肃起神色,问道:“你们可知,我从成都府带回来的是什么?”
“不是刺史的赏赐吗?”
“自然不是。
那些是刺史吩咐下来,让晋江县协助成都府置办千秋寿礼的材料。”
主簿等人都倒抽一口凉气:“圣人千秋节的寿礼竟然落到了我们县头上?”
“不错,所以这几日绣坊里的女子都会全力筹备贺礼,此事事兹重大,你们都要小心对待,万不可妨碍绣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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