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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丁雪润反应过来,他已经躺在了一楼的公主床上。
这间房间丁雪润偶尔会住,他每次睡这间房间,一到晚上,楼珹就会偷偷跑下楼钻进公主房,钻进他的被窝里说自己睡不着。
房间打扫得很干净,床头柜摆放的白色花瓶里插着蓝色小雏菊。
楼珹将他放倒在床上,而后轻轻把他的眼镜摘下来,接着缓缓压下头去亲吻他,连呼吸都带着不可抗拒的意味。
丁雪润感觉他越来越近,正当他快要贴上来时,丁雪润看见楼珹的睡衣帽子忽然翻了过来。
帽子宽大,一下把楼珹的眼睛遮挡住了,他动作也因此顿住。
丁雪润便看见了他的毛茸茸的灰色耳朵垂在头旁,忍不住侧着头笑了起来,觉得他可爱。
他脸颊压在雪白枕头上,一笑眼睛就弯成月亮,显得黑白分明,衬得脸颊越发洁净。
楼珹不知道他在笑什么,一把撕开自己的睡衣,露出匀称结实的肌肉来。
他捏住丁雪润的下巴强行扳正,垂首恶狠狠地咬住了他的嘴唇,凶道:“还笑,不许笑!”
然而这霸道维持了不足几分钟,丁雪润便听见楼珹的肚子“咕咕咕”
地在叫。
他只好爬起来给楼珹做晚饭。
没几天,复试放榜。
楼珹人不在北京,但有人给他传递消息,告诉他确凿的消息,说复试过了。
接下来就等三试了。
他北电复试过了,老窦自然也知道了。
楼珹请那么久的假去考试,他当然很关心这个学生的考试情况:“虽然过了复试,但也别掉以轻心,学习还是要抓紧。
不然等你以后红了,做了大明星,记者来采访我,问我你的学习情况,我难道说你高考考了三百分?还是说你的高考成绩被野狗叼走了?”
楼珹嘴角一抽,心说班主任这想得也太远了,都想到他红了以后的事了。
殊不知办公室里已经针对他展开了激烈讨论。
一月,大雪笼罩了整片校园,天上还在飞雪,站在教学楼处往外望去,一片白茫茫。
校门、大操场和小操场,都是重点清扫区域,学校的各个区域,都安排了学生去清扫积雪,每个班出两个学生负责一小片区域,每天换。
高三学生也要扫,不过他们的任务比其他年级的学生轻一点。
正好这天就轮到了丁雪润和楼珹,扫操场的一小片区域。
操场紧挨着一片山坡,山坡背后不远就是废弃的男生宿舍,丁雪润经常打扫,干活起来很快,楼珹虽说很少做这些,但也毫不逊色,生怕丁雪润累着了,抢着干完了。
扫得差不多了,还有点时间,丁雪润摸了一下校服兜,很快找到了烟和打火机。
他嗓子有点干痒,想了想把扫把放下了,道:“楼珹,我过去抽支烟,你在这里等我?”
楼珹不喜欢烟味,他是知道,所以很少当着他的面抽,每次抽楼珹都会骂人。
刚开始那会儿,两人还不是那种关系,楼珹骂味道臭,说熏到他了。
后来关系亲了,楼珹就不骂臭了,说对身体不好,让他:“少抽点啊,对身体不好,肺要黑的。”
丁雪润不听:“我抽的少,不碍事。”
楼珹知道戒烟难,说了几次也不说了,而且丁雪润又总是背着他抽,连说教的机会给不给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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