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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二小姐请问。”
“你是宫里的老人,你来说说,为何皇后娘娘对我大姐另眼相看?”
刘嬷嬷惊讶万分,这二小姐怎么会问这个,不过这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,在宫里,很多老人都知道,当初段夫人带县主进宫,皇后娘娘得知县主和太子同年同月同日生,这才另眼相看。
“县主和太子同一天生辰,皇后娘娘听到后很欢喜,让段夫人常带县主入宫,县主懂事又知礼,皇后娘娘十分喜爱。”
赵燕娘的嘴角扬起,眼里露出一丝嘲讽,“刘嬷嬷,我和县主是双胎,与太子也是同天生辰,你说皇后娘娘要是见到我,会不会爱乌及乌?”
刘嬷嬷被她问住,二小姐可真敢想,就二小姐这长相性子,皇后娘娘怕是唯恐避之不及,何谈宠爱。
赵燕娘可不管她回不回答,她想到某种可能性,已经陷入自己疯狂的想像中无法自拔。
刘嬷嬷唤了几句,见她不理睬,自己轻声地退出屋子,转身去禀报赵凤娘,赵凤娘正从赵氏那里回来,闻言挑了一下眉。
“随她去吧,她以为皇后娘娘是普通的妇人,是个人都能糊弄,再说就凭她,怎么可能有机会在皇后娘娘面前露脸。”
刘嬷嬷点头称是,“县主,老奴想着,现在已到京中,您身边侍候的人肯定不够,不如让老奴回来,侍候县主。”
赵凤娘望着她,会意一笑,“刘嬷嬷,我这心里一直都有你,就是因为来到京中,二小姐那里才更要你费心,你替我好好看着她,等我离开时,一定会带上你。”
“县主放心,老奴一定好好看住二小姐,不给县主添麻烦。”
得到县主的准话,刘嬷嬷心里踏实下来,急忙表态。
等她出去后,赵凤娘的脸就沉下来,燕娘可真敢想!
竟然也想借由和太子同天生辰攀上皇后娘娘。
不过注定是一场空,娘娘怎么会看得上如此粗鄙的女子。
翌日,她带着黄嬷嬷进宫拜见皇后,皇后动情地拉着她的手左看右看,不停地说着,“瘦了,瘦了,回到京中,可得好好调养一番,这瘦得本宫都心疼不已。”
“多谢娘娘一直惦记着凤娘,凤娘心中有愧,无以为报。”
“本宫不要你的报答,只要你以后日子过得和和美美的,就是对本宫最好的报答。”
赵凤娘动容,泪盈满眼,黄嬷嬷递上帕子,突然咦了一下,方才她脑子里灵光一现,终于想通为何初见巩氏时觉得有些眼熟。
这声咦虽然很轻,但皇后是谁,怎么可能没有听到,她的眉头一皱,“方才你咦什么?”
黄嬷嬷立马跪下来,赵凤娘有些不知所措。
皇后垂眸淡淡地说,“你吓成这样子做什么,本宫只是好奇你方才为何咦出声?”
黄嬷嬷不敢隐瞒,伏在地上,“请皇后娘娘恕罪,方才老奴眼花,忆起县主的母亲,似乎有一点像皇后娘娘。”
“你母亲?”
皇后娘娘眉头紧皱地问赵凤娘,赵凤娘这才反应过来,黄嬷嬷这么一说,她倒是也瞧出一两分来,以前从未往这上头想过,细一瞧,虽气势大不相同,但眉眼间,确实是有些相似的。
“回皇后娘娘,黄嬷嬷说的母亲,是我父亲的填房,确实与娘娘有那么一丝相似,但她岂能和娘娘相提并论,能有娘娘半点的气韵,那都是我们赵家的福气。”
“你父亲的填房?出身哪里,所姓是甚?”
赵凤娘低头回道,“娘娘,凤娘的母亲是临洲方大儒的女儿,却随生母姓巩。”
巩?
皇后的两只手交叠在一起,隔了一会才道,“能长得相像,也是一种缘份,本宫听着有那么一丝有趣,不如让你母亲带着你妹妹们进宫,让本宫看看。”
“是。”
赵凤娘连声应着,出宫时,黄嬷嬷不停地请求处罚,她淡淡地出声,“无事的,娘娘仁爱,她都未生气,我又生什么气,母亲长得像娘娘,说不定也是一种福气。”
黄嬷嬷忙谢她恩典,也附和她的话。
宫内,皇后娘娘却是盯着空荡的宫殿一言不发。
她记得父亲的原配就是姓巩。
赵家的那位夫人姓巩,还和她长得相似,天下哪有这样的巧合?
这位赵夫人,她真得好好见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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