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砚安只觉得岑漪的话犹如实质得到压下来,心里惴惴不安,觉得头上那宝石金簪也一并沉重起来。
“妻主…我不知妻主身份,是无意遇见……”
砚安垂着头,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,甚至不敢去看岑漪的脸色。
他清楚自己的身份,也知道自己几斤几两,外室不过以色视人,高级的仆侍。
主人家心情好了赏些物件,不过是打扮娃娃一样的心情。
外室行为举止僭越可是大罪过,就在砚安以为岑漪要怪罪下来的时候,额头一疼被岑漪拿手指敲了一记。
砚安吃痛地捂着额头,不安焦虑的情绪一下被打散,看着岑漪不知该如何反应。
岑漪扬起笑,拿手揉了揉砚安的脸。
“如此苦大仇深做什么,又不是什么大事,阿安是以为我会责打你?”
岑漪说着,手掌顺着砚安的脊背滑下。
“阿安身上除了行房的痕迹,可没有被我责打的痕迹,如此怕我作甚。”
砚安被闹得脸红,感觉腰间的手烫极了,可怜巴巴地制止岑漪作乱的手,心中的想法不断在口中翻涌欲冲破而出。
“妻主…我,我只是觉得不安……”
砚安斟酌了个最稳妥的说法。
听闻砚安有些表露心绪的话,岑漪觉得满意,继续引导。
“阿安心中的想法,有什么担心,都要与我说,我是阿安在京城唯一亲近之人,便是阿安有千万个错误,千万个不妥,我也是要护着你的。”
“护着我……?”
砚安像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话,神色中透露出几分茫然。
随后感觉心里仿佛踏实一块,大着胆子抱住岑漪的腰靠了上去。
“谢妻主怜爱…”
…………
安抚好砚安的情绪,岑漪便命七喜替砚安重新挽发,换了衣裳。
“妻主,我们这是去哪?”
马车里,砚安忍不住开口询问。
这次出行与往日不同,砚安被吩咐套了一件黑色的外袍。
外袍帽子宽大,布料垂下来,甚至能充当面纱,将面容遮挡得一干二净。
“吃酒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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