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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日过去一行人总算是落脚一大城,南梁鹿围。
看见客栈,大家都欣慰不已,一身疲惫总算卸下。
连日赶路不说蓬头垢面,身上确是无法好生打理。
当然也有不那么兴奋的人,江溢、甘青司是也,两人呆惯林子,猛地回复常人生活还是真嫌弃。
江溢觉着风餐露宿能体验别样风趣,甘青司纯粹是开心可以拉着席若白扯话到天明。
江溢推着席真入房本想帮他擦身,席真婉拒他也不勉强,嘱咐过后便留他一人在房内。
热水打好,小二便退出房,席真刚脱下外袍,手中外衣就被人接过,“溢儿,师兄可以自己来——,”
眼前的人笑得轻挑,席真缓过神,“你怎会在此?”
“想见你,便来了。”
山鬼谣放下他外衣,又解开他的内袍,拧干盆里湿布就低下身细细给席真清理。
席真羞赧垂下眼,“我自己来便好。”
“又不是第一次,怕什么?”
席真的身子他擦过无数次,在重莲轩他没少做这事,忽地问,“我不在的日子,谁给你擦的?”
“我自己。”
蚊呐般回他。
山鬼谣满意点头,“腿还要多久才能恢复?”
“三四个月吧,师傅给的药很好,恢复得也算快当了。”
山鬼谣手轻轻拂过包裹紧实的腿,“真儿,你这般好心迟早会伤了你。”
他便是其中一个。
“要伤便伤吧,无妨的。”
靠在席真大腿,席真安抚他的发。
静静待了一会儿,山鬼谣吻下他的腿,“真儿,保重身体。”
说完又退到窗边。
他走得匆忙,席真连一句道别都没给他留下,就好像他从未来过一般。
正在洗浴时,席若白听得心言一句,“在想他?”
席若白意识到是残魂,问,“想谁?”
“当然是甘青司咯,我可没忘记十年前你自祭的模样,我说,你一个小仙使好胆识,要是碰到其他和我一样厉害的魂,早就把你灵识占干净了。”
他回忆起来也心觉自己行径大胆,当时情急,竟然弃十几年礼教警训不顾答应残魂。
分明知道是堕道,也知道见到甘青司的机会渺茫,却还是义无反顾。
席若白枕在双臂上,眼神微淡。
“小仙使,为什么?我实在好奇甘青司哪里值得你那么做?”
“为了一个约定。”
“约定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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