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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完这话,甘青司唇角扯得老高,手不安分的揽过席若白肩膀,“席大公子,要不要看看我有没有本事?”
“油嘴滑舌。”
席若白低笑,“商门主方才同我说的果然没错,夙冶,你最要不得的就是这一张嘴,讨打。”
“亲舅舅,真是深知我脾性。
难不成舅舅真没夸我一句?”
席若白顿足,“商门主说,随不常在身侧,但他信自己侄儿不会让他失望,就同甘伯伯一样。”
甘青司化开眉间哀思,“自然。”
烟雨朦胧的杪秋宣泄愁色霏霏,海棠百叶油纸伞下人影成双,雨水顺着伞骨打湿肩头,淋了衣袖廉纤,沾了衣摆霡霖。
不知是谁踩着一地水潦,碎了一方涟漪,又复一洼缭乱。
各门派在溱洧整顿几日后陆续离开。
席子期见众人一脸沉思,问道,“可是启程去惊雀,还是另做打算?”
江溢这回反常的没做回答,而甘青司也深沉地端坐在原位。
席若白视线停留在甘青司面上好一会儿,答道,“惊雀怕是暂时不去了。”
他话一完,甘青司便回他一笑。
“席二师兄,青司斗胆问一事。”
“嗯。”
“如今各大门派动向如何?”
“虽然大部分长老弟子派遣回本门,但也有的早早去了惊雀。
此次封尸血沼出乎众人意料,门派损失严重,更多的将圣鬼经作为首要目标。
惊雀台之战,势必全力争锋。”
甘青司淡然问,“封尸血沼之事还是没有头绪吗?”
“是,长老们决心从百家出手,献祭定需不少高阶灵者,百家中,非掌门和长老不可。
大长老下令盘查百家各门派是否有人失踪,至于寻踪谷就由唐嵘长老本门负责,若有消息定会第一时间转告各门各派。”
席子期见甘青司若有所思的点头,问道,“青司兄可是觉得其中不对劲?”
甘青司点头,“确是有些苦恼。”
江溢总算是没再沉默,“何解?”
“山鬼谣之事恐怕不止是受固怀堂之人利用那么简单,固怀堂的目的是损梦岭名誉,他们再怎么也不会料到山鬼谣会出现在百宴。
山鬼谣到长容时,知道他行踪的只有我们,而固怀堂定不能探到他与我们在一起,毕竟无浪和青司在。
可要是说他离开后被人发现,那么苏幕里为何会直捣他所在之地,而固怀堂却是作壁上观。
有两种可能,一是他们自己寻到,二是他们被人有意指引,固怀堂不必多说,他们好歹有鬼师可寻,可苏幕里收鬼有法,寻鬼未必有道。”
席子期顿了顿,“诬陷山鬼谣的事来得蹊跷,山鬼谣寻仇是真,可要在他之后当黄雀,又对他动向清楚了若指掌之人想必与他关系匪浅。
还有当初在聚沙江遇见的乐师,据我所知山鬼谣特立独行,又怎会出现此高人相助,而那人又会不会和我们在宣式后遇上的是同一人?”
甘青司思量半会儿,“难为二师兄了。
如此说来这人倒是遗漏了一项,但去问一问就清楚了。”
席子期明了一笑。
江溢眼神在两人身上打转,“问谁?”
席若白唇一扬,“南歌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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