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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以继夜的赶路,五日后众人抵达南梁镐鸣边界小城黎安,正值夜时只有打更人经过空荡大街。
四处游走才得以见一家亮灯客栈。
各自安排好住宿后席子期留住店小二,问道,“小二哥,请问近来可有遇见过这名男子?”
手中画上是席真。
小二依稀记得这人,仔细琢磨半会儿,道,“这名公子好像是有些眼熟,啊,对了,就是他!
日前他在街头食肆被赶了出来。
听闻他放了个生死不明的人在马车里,老板嫌晦气,白日里便骂走了,当时好多人都在看呢。”
“可有见他去了何处?”
“许是出城了,闹出这么大的事,谁家客栈都不敢留啊。”
“可是往荆令方向的城门?”
小二想了半天,“应该是的,马车是往那方向走的。”
“只有两人吗?”
“这就不清楚了,我也是后边凑个热闹,先前也没看清。”
“多谢小二哥。”
席子期赏了他些碎银,这才移步去寻甘青司。
“我们现在去追?”
甘青司问道。
“就怕大师兄已经赶往荆令了。”
一路辛劳大家疲乏不已,他也担心大家身体吃不消。
甘青司猛然记起包袱里的东西,左翻右找才从衣服里找到一枚竹管,“等我回来。”
席若白意会后跟上甘青司,两人在夜空下奔走直至出城半刻他才拉开信号弹,莹白亮光跃空而起,在漆黑中闪耀片刻才逐渐消失。
未消一会儿远处升起同样的烟火。
两人对视一眼,迅速赶往信号腾升处。
月明星稀,道路映照得十分清楚,秋夜更加萧索凉薄。
本应生火取暖的风高夜却无一点火光。
马车处停了一人,秋衣遮不住他的消瘦更藏不住他愈明的轮廓。
“大师兄。”
席若白见席真深陷的眼圈,一阵轻叹。
“若白、青司。”
席真唇角带笑眼里甚是疲惫。
席若白懂他的心思却仍忍不住问,“为何折磨自己?”
席真垂下眼眸,“若白,情太苦了。”
他说得轻巧,可语气中的沉痛两人听得黯然。
将外袍披在席真身上,席若白艰难开口,“你明知道他回不来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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