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包子看到馒头的那一大片血肉哭了出来。
梨花和荷花也开始跟着哭。
雪花眼圈也红了。
银花恨恨地捶了一下炕,“要是让我知道是哪个坏蛋砍伤哥哥的,我非把他剁了喂如花!”
“好了,都别哭了,哥哥不疼。”
馒头连忙安慰几个小丫头。
“馒头哥哥说的这是什么话,这么深的伤口怎么会不疼?”
柔柔弱弱地声音,夹杂着呜咽,“哥哥那天晚上就一直安慰柳枝说不疼,可哥哥却出了一晚上冷汗,柳枝的手帕都湿了好几条。”
柳枝话一出口,雪花眼圈不红了。
“那日多谢柳枝姐姐了,姐姐若是不嫌弃,妹妹改天送姐姐几条新帕子,姐姐的帕子送给妹妹如何?”
雪花还没开口,金花抬起头,目露感激地对柳枝道。
柳枝一楞,随即道:“不过是几条帕子罢了,妹妹不必放在心上。”
金花温婉地一笑,没再说什么,低头继续抹药。
馒头微微低头看着金花柔美的侧脸。
如墨的柳眉紧蹙着,长长的睫毛微敛着,秀气的鼻子勾勒出优美的弧度,红唇轻轻抿起,好像强忍着疼痛。
馒头的心软得一塌糊涂,也开心得一塌糊涂。
雪花冷眼旁观,还是分辨不出金花对馒头到底是男女之情,还是兄妹之情。
馒头一直象她们的亲哥哥,哥哥受了伤,她们心疼是肯定的,何况金花那么善良的人,心疼更是肯定的。
所以金花的心疼到底是哪种,她还真看不出来。
不过,好像有了某种改变。
县里终于出了一桩伤人抢劫的重案,席莫寒作为县令当然要过问了,更何况这人还是雪花的哥哥。
不到午时,席莫寒就到了小河村。
雪花一看到席莫寒,立刻想起了自己的乌鸦嘴。
问题是她说那种话的那天和馒头出事正好是同一天。
雪花瞅着席莫寒,苦着脸道:“席大哥,你说我可不可以举个牌子,写着‘铁口直断’去给人算命呀?”
席莫寒哭笑不得,宠溺又有些心疼地道:“你若有这么大本事就行了,还用每天拼命赚钱吗?”
他真怕小丫头会自责地把事归到她自己身上。
其实席莫寒多虑了,雪花也就这么一说,不会真的以为是自己一说就应到馒头身上的。
因为馒头不良与行,席莫寒也就仔细地问了一遍,就把县衙里的衙役们都派了出去,顺着出事的地点开始地毯似的调查取证。
闲了几个月的衙役们终于有了事干,一个个兴致勃勃、摩拳擦掌,准备在县令大人面前好好表现一把。
席莫寒并没有多呆就回了县城,县里有了案子,他也需要回县衙做镇了。
雪花没去县城,县城的生意她不怎么担心,她担心的是她爹会不会倒戈?她得在家盯着,务必不能让他爹接触他爷一家。
据说他爷找了族长,族长把柳枝爹娘传了去,柳枝娘在大庭广众下把连氏大扒了一番,大骂连氏狼心狗肺,什么惯得孙子不学好呀,对待继子一家刻毒恶薄呀,对孙女的亲事横加阻拦呀,总之,把雪花要说的话都说了。
雪花听了包子的叙述啼笑皆非,这怎么出来一正义的使者?不会是这柳枝娘撞哪儿了,撞来了一个刚正不阿的灵魂?穿了?
“就为这儿砸的我奶家?”
雪花笑着问包子。
“嗯,就为这儿,她说看不惯你奶那种人。”
包子重重地点了点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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