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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谌灏。”
“陈皮的陈,耗子的耗”
“不是。
谌是言字旁加一个甚,灏是……”
“哎,得得得。”
塔打断他,“麻烦,你这狗名字塔哥我写不来。”
谌灏默默翻了个白眼,本想翻个身继续睡,忽然想到一个极为关键的问题:“塔,你上衣好像是黑色的吧?”
“……狗曰的还真是。”
“……你这写的血书没什么用啊。”
“谁让你…嘘!”
塔突然噤声,短短几秒后,地牢的门“哐铛”
一声被人打开,一个虎背熊腰的人走进来,一把抓起谌灏,粗声道:“该验证父子亲情了。”
所谓“验证父子亲情”
,就是让谌灏靠着玄之又玄的血脉感应查到谌泽一的所在。
先不谈这个方法靠不靠谱,反正湛灏从来都没感应到谌泽一一根毛的,以至于塔罗这帮人都开始怀疑他是隔壁老王的孩子。
事实上,这事还说真不准。
谌灏什么都遗传自母亲,与凶狠刚强的父亲截然不同,活脱脱就是女装大佬潜力股。
这一次他被带到了一个陌生的房间,与之前软禁他的房间截然不同,地上铺着虎皮地毯,大红色的长沙发上摆着绿色靠枕,橙色的桌子上铺着基佬紫色的桌布,墙壁漆成亮蓝色,一道鹅黄色的纱幔将房间隔成两半。
整体给人视觉冲击很大,像小孩子画画,有什么颜色往上面涂什么颜色,看着很辣眼睛。
“咳,这位大哥,不知这里是…?”
“命运之轮大人的房间。
怎么样,是不是很梦幻?”
“……”
谌灏强行吞下“艳俗”
二字,干笑道:“命运之轮大人的品味很前卫啊。”
命运之轮是一个整天穿得像乌鸦的女人,谁想得到她房间这么花。
谌灏被人推到桌前,那壮汉指了指悬浮在桌上、虚幻的灵镜,命令道:“开始吧。”
谌灏叹了口气,将手放在灵镜两侧,澄清如水的镜面立马发生变化。
他面无表情地盯着镜面,看着窗格外的鹅毛大雪、沐浴在阳光下的花丛、母亲模糊的背影一一闪过。
第一次用这个东西时,他还很有新鲜感,还会去想这是哪儿,我什么时候去过等等,不过两天便腻了——谁也受不了一个只有几分钟的PPT重复放几个小时,还是每天放。
塔罗那帮人大概也这么觉得,每次谌灏这头苦哔兮兮地血脉感应,他们那头打麻将的打麻将,斗地主的斗地主,时不时抬头瞄一眼他在干嘛。
和小说上写的绑票情节比起来,他简直是人质中的幸运星。
成功地吐了一口血后,谌灏松开扶着灵镜的手,准备回地牢。
谁知一转头那几个彪形大汉一个都不在。
他瞪着空空荡荡、五颜六色的房间愣了好一会儿,开始考虑自己要不要自觉地回地牢。
就在他迈出第一步的同时,身后传来一个声音:“不赶时间的话,留下来喝杯茶如何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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